昨天晚上收拾家里的仓库,一对木质的双截棍勾起了我沉睡的记忆。。。。
小时候我天性作死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是不存在的,两天不打我能把房子拆了。那时候还是有用收音机听评书的,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手持擂鼓瓮金锤,胯下板肋癞麒麟的英雄形象深入我心。也直梦想能纵马驰骋,单挑天下英雄好汉。
原本想拆了舅舅锻炼用的石锁做双锤,可使劲一拿差点没让石锁压出屎来只能作罢。我又瞄上了支撑厕所的偏架子奈何爸妈防贼似的防着我,一直没有机会下手。
不拍贼偷就怕贼惦记,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。我记得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,正是我一代猛将出征的日子。我妈要去赶集买树种,我爸下夜班还没回来。
我妈走后,我就把厕所的架子拆了可能是太兴奋,也可能是风吹日晒虫蛀看好的一根横木从中间断成两截。做成红缨枪或是齐眉棍是不可能的。脑抽的孩子是富有想象力的,好在木头是从中间断开的。我量好尺寸锯成四段钉上钉子,拿麻绳一系就是两把妥妥的双截棍。
我回屋里把沙发垫系在脖子上,太厚了系不上一使劲差点没把自己勒死。把鱼罐头顶在脑袋上(早就打好眼了,拿线
绑就行了)我又把猪圈打开,把家里的大花猪赶了出来。就这样,我拿起了武器,骑上了猪
刚开始我只是端坐在猪背上,拿双截棍慢慢的赶着猪,小心翼翼的骑着。玩了能有半个小时没意思了,我突然想这么风光的事得在小伙伴面前显摆显摆,就想骑出家门。
武将出场都是纵马一跃的,我盯上大门的门槛,为了让我胯下的宝猪能够有充足的动力,我使劲抽了猪屁股。
坏就坏在这猪屁股上,我骑的是头配种的公猪,两颗大蛋蛋在猪屁股后面随风摇摆。双截棍受力不均,那一棍子抽偏了,正好打在猪蛋上。
种猪嗷的一声,猛的冲出了出去。大门被猛的撞开,我基本上被吓傻了,死死的抱住猪脖子不敢撒手。撞坏了张家的树,踏碎了李家的盆。隔壁彭大爷尿结石一年多了,正夹着老鸟滴滴答答的噓噓着,看见一头种猪向他奔来,丟下拐杖裤子都没提跑的比博尔特还快。
我死死的趴在猪背上,突然感觉头上闷疼,撞到别人家的晾衣杆,一条大红裤衩顶在在我头上。
我想尽办法想让猪停下,可是没有缰绳无处着力。我眼睁睁的看着胯下猛猪驮着我奔向了孙大妈家里。
孙大妈是我小学班主任,为人严厉,不苟言笑,是我们村里屁娃子的克星。家刚建个偏房,砌好了灶台,屋旁还有一堆没用的上的水泥。
说时迟那时快,公猪以每小时迈的速度冲向了人群,大家一哄而散。水泥师傅脚下一滑,仰面倒在水泥堆里,赶紧起来抹了把脸,整个一霸波尔奔
咣的一声,撞上了灶台,总算停下了,刚砌好的灶台也七零八落了。猪撞的七荤八素在一旁直哼唧,我撞的神游天外,口吐白沫。。。
红裤衩落在我脸上成了最后的遮羞布
我爸妈回来请我结结实实的吃了顿竹片炖肉,最后还是彭大爷给我求的情,看在尿结石被吓的尿出来的份上,打的半死就算了。说完还慈祥的摸了摸我的头。
彭大爷尿出结石,恢复男人雄风,喝了不少水,肚子不舒服,借我家厕所用用。我刚想说厕所偏架子让我抽出来了看了我爸紫茄子的脸又憋了回去
只听卧槽一声,厕所塌了,把彭大爷打进了粪坑里
那一年,我光着膀子,鼻青脸肿的砌着灶台,连老师傅都说我砌砖有天份。
那一年我砌完了灶台砌厕所,用最好的砖,垒最结实的墙
那一年,彭大爷恶心的两天没吃下饭,还是我爸去求情,我家的种猪以后免费给他家的母猪配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