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5月24日
美国和巴西,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美国这周在竭力恢复社会和经济的活力,提出重新开放美国。人们外出只要戴好口罩,保持适当社交距离就可以。
美国总统特朗普说,如果美国各州州长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,他就可能绕过州长,直接下达指令。
昨天上午8点半,我们出发去勘察搬家路。我,平台经理阿富,安倍经理RURI三人,另外考虑到要在新井和地主见面,RURI喊上了营地安保队长MOSIN,以及情报局长MOHAMOOD。
项目经理阿华已经交接完班,一身轻松。阿富说,轻松的跟变了一个人一样。有点像我们在沙特的时候,压力非常大,一旦交接班,就浑身软的跟面条一样。
井场养的五只小鸡长得好快,不停地在房子下叫着。不知道是不是抓到小蛇吃了,反正虫子吃了不少。
叫的好像,井队跟农村一样,怪怪的。这些小鸡也聪明,到了井队重来不跑到噪音大的区域,总是在房子区域呆着。
要是噪音,让小母鸡不下蛋,阿富就太失望了。
在去勘察搬家路的车上,我和阿富聊起了他的父亲。
阿富的父亲在油田钻井公司的运输大队长位置上,干了30年。山东人还是挺帮老乡的。52岁不干队长,但也没有退休,干了书记,一直到退休。
在那个油田钻井公司,可以说八面玲珑,左右逢源。
5年前,在小区外边租了老百姓的一片地,种菜玩。不幸发生脑溢血。
阿富是孝子。当时在菏泽办事,听到其他种菜老人的电话,马上就从菏泽往家赶。
一边开车,一边让媳妇,给家里面的其他好战友打电话,医院帮忙。
阿富说到,他一边开车,一边回想起小时候让爸爸抱着的一幕一幕,眼泪止不住的流。
听到这里,我也感到眼睛湿润。这是一个男人的至情时刻。
老爸跟老爸可以不一样,有威严的,有慈祥的。有冷点的,有亲切的。
不过,就是威严的老爸,跟儿子不是那么亲,也是在不停地为了家在努力奋斗。只是当时的儿子并不理解。
阿富说,非常遗憾,尽力了,但是父亲30小时之后,还是离开了他。
连法国的进口药,都用上了。大夫让阿富选择,同类药,有山东产的,深圳合资产的,法国进口的。他选法国,好像三万人民币一支药剂。
4个小时内,脑血栓患者的全部检查都做过,就是没有将老人抢救回来。
阿富,找到朋友问了郑州某医学教授,人家教授说,这边的治疗方案和过程,都没有问题。
但阿富说,大城市,病人的救治机率还是高。
医疗资源,教育资源都集中在大城市了。
可惜的是,老人才仅仅64岁就离开了。阿富悲痛不已。
阿富的哥哥,也是孝子,当时在陕北某石油钻井井场,接到电话直接就坐一辆拉泥浆药品的便车,往家赶。到了车上,才跟领导打电话,请假。
自古忠孝不能两全。回家看老父亲,岗位上的工作职责,自然就无法履行了。
终于在父亲走前,见到了父亲。但是,但是父亲已经意识有些不清。
大约5年前,医院大夫的课。关于血压,血脂之类的。
他说是,人的年龄变大,血脂自然高。另外,年龄大,血管的弹性就差了。这就是为什么容易破裂。即使你的血压一点都不变,血管弹性已经无法恢复。
很多养生的道理,大家都懂,难的是去执行。
比如喝酒的危害,抽烟的危害,当时是感不到的。年轻的时候,甚至一点危害和不舒服,都感不到。反而是醉酒后,天不怕地不怕的轻松感觉。
从那次讲座后,我吃肉类就少了。还是让自己血液的脂肪少点为妙。脂肪多,在血管壁越来越堆积,血压就高,形成恶性循环,而不是正循环。
有人说,人的肠胃并不适合消化大鱼大肉,这是有道理的。也有一本外国人写的书,讲隔上一段时间,要采取只吃水果的办法,清理自己的肠胃。
人自身身体的运行机理,科学家仍然搞不明白。比如,癌症是如何形成的?
我们这些搞野外石油钻井的人,去医院体检,大多数都有一些慢性病,比如肾结石,三高,颈椎,肠胃病等等。
除了自律,严格要求自己健康生活方式,别无他法。
到了搬家路上,我和阿富仔细进行了勘察,对于需要整改的地方,我们拍了照片。
这就是工作,一分一秒,不知不觉,消耗着我们的生命。人生不过是一段一段毫不起眼的工作而已。
搬家的土路修的很长。看来甲方俄罗斯石油公司是下了血本和决心,要在伊拉克开采石油。
走在沿河的土路上,白花花的,烈日当头,土地干的恨不得浮起来。满是灰尘。
感觉伊拉克除了这两条母亲河,石油,就没有什么资源了。没有水,再肥沃的土地,都是灰。
一百年前,奥斯曼帝国统治伊拉克和叙利亚这批中东所谓最好的土地资源,仍然让西欧帝国打败。
到了井场,地主和土方基建公司都在等我们。
地主看来是没有什么新衣服。一件阿拉伯袍子泛着黄,有好几年了。
宽脸盘,尖尖的鼻子,满是皱纹的脸,让太阳晒得黑黑的。一脸大胡子。
刚刚打完招呼,一辆皮卡疾驰而来。车上的人,穿着比较干净的白袍,大步过来跟我们握手。
阿富英语不好,也没有在这里凑热闹,说尽量早点回去。
据说,这位白袍大汉,是当地部落的头领,一双大手非常有力,门牙有点缺失,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人。虽然地主不是他,但地主软弱,部落酋长控制一切。
地主,把胳膊抱在胸前,也不说话,就听酋长在说:以后要涉及任何谈判,不能只喊地主,还要叫上我这个酋长。
之前据RURI说,河这边的部落,有些人靠着非法行为谋生。比如抢劫。
听着,挺吓人的。
情报局长,拿出个本子,又是记录地主的身份证信息,又是问问情况,不知道是例行公事,还是在装样子,看他搞笑的神情和动作,我真严肃不起来。
勘察完,我们从小路返回。
穿越幼发拉底河,过浮桥。到了夏季干旱季节,除了河中的芦苇,河两岸没有一点生机。
当地人也明白,夏季抽河水浇灌也没有用,蒸发太快,还不够水泵的电钱或者油钱。
伊拉克也有石油,但是柴油可是沙特好几倍。当然比中国便宜。好像是一元人民币一升柴油。
即使这么便宜,抽幼发拉底河水灌溉也是赔的底朝天。他们可不傻。
再过一个月,井队搬家,这次搬家可是困难重重。
长途,宵禁,部落酋长,疫情,三方地主,连续8个月不休假.....